《乱弹》是一首歌-----兼评草根智者杜君立

从小早起

    多年前有人向我推荐《三重门》，说是一个天接触杜君立的长篇小说《乱弹》是一个偶然，去年北京大学有一位著名的教授孔庆东，据称孔庆东的言行，得到了很多“有志气”的爱国当然，也有很多人对孔庆东教授表示反感，北但这禁不住网络的批评，可惜无论的知名学者杜君立先生的文章就与众不同，杜君立的文章由此对杜君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杜君立不杜君立60年代出生于陕西渭河流域，估计是《乱弹》是否为杜君立的第一部小说，我目前而1958年大跌进之后，马嵬坡竟然饿死了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退伍军人狗剩回家后当了大小说的每一个章节都与人物的名称作标题，而狗剩不仅害死了很多乡亲，还把织女逼得卧轨狗剩死了之后，长大了的驴换并没有继承织女根叔是乱弹高手。（这里忘记说了，乱弹是中根叔无妻无子，但活了84岁，根叔喜欢养“这部小说还有一个名字叫《红旗下的蛋》，想小说的意义和价值其实远不止这些.在语言方除了小说本身之外，《乱弹》的后记更具冲击然而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以杜君立的个性因为,像《乱弹》这样的小说，如果不作修改



自从王小波死后，我几乎不看中国小说。
多年前有人向我推荐《三重门》，说是一个天才少年的杰作，可是我一向害怕听到“天才少年”这几个字，读初中时咱们江西出了个天才少年宁泊，和我们同年，但人家那时就考上了大学，害得我们的班主任天天骂我们是笨蛋，因为不想再让人说自己的笨蛋，所以此后我对天才一向敬而远之。
接触杜君立的长篇小说《乱弹》是一个偶然，尽管这篇小说多年前就在网上可以搜得到，但因为对杜君立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故而十分遗憾地到现在才有机会读到这部“惊人之作”。
其实对杜君立的认识，同样是出于一个偶然。
去年北京大学有一位著名的教授孔庆东，据称是孔子第**代后人（天下只要是姓孔的都是孔夫子的后人，此之前包括孔子的兄弟所生的后代可能都过继给了孔子，这是本人的猜测，不足为据），因为喜欢暴粗口，对看不惯的人或事，一律只用”他妈的”三个字表达，这句曾经被鲁讯先生推荐为“国骂”的三个字，从北京教授嘴里如果是偶尔出现那么一、两次也不算什么，毕竟是国骂嘛，谁都有权利借用几次，但“他妈的”毕竟是国骂，不是北大教授的专利。孔慶东虽说是孔夫子的后人，但却对孔夫子的“礼义廉耻”之类的不感兴趣，喜欢用通俗的语言表达自己的觀点，包括后来罵香港人是狗。
孔庆东的言行，得到了很多“有志气”的爱国者的大力支持，网上调查显示，孔庆东的支持率直线上升，“孔粉”直追韩粉“。
当然，也有很多人对孔庆东教授表示反感，北大学生甚至表示有这样的教授，是北大的恥辱，并發起要求北大的开除孔庆东的簽名。然而北大校长周其凤(就是那个写过一首“化学是你化学是我”歌，并且认为美国的教育一塌胡涂的人)则公开站在孔庆东一边，后来人们一打听才知道，周其凤与孔庆东私下里竟是哥俩好，想开除老孔，门都没有。
   但这禁不住网絡的批评，可惜无论的知名学者还是博客红人，他们对孔庆东的批评，要么是隔鞋搔痒，要么沦落为像孔庆东一样的漫骂。
杜君立先生的文章就与众不同，杜君立的文章不仅把孔庆东的前生来世都摸得清清楚楚，而且客观公正地對孔庆东的言行进行巧妙的嘲弄，自杜君立之后，有关孔庆东的博客文章就基本上没有聲音，无论是“反孔”还是“爱孔”的人，全部都一下子就消停了，喜欢孔慶東的人除了再骂一句“他妈的”之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与杜君立对诀。而”反孔”者更是自慚形秽，与杜君立的文章相比。所有”反孔“者”批判的文章水平“，和小学生作文差别不大。
   由此对杜君立产生了濃厚的兴趣。但杜君立不是一个媚俗的作家，在网上，杜君立也和我一样，属于“沉默的大多数”。
  杜君立60年代出生于陕西渭河流域，估计是凤翔县下面的某个山村，由于资料不全，这些我都从从其半自傳体小说《乱弹》中得到的资讯。
  《亂弹》是否為杜君立的第一部小说，我目前还不是很清楚。小说的重点放在上世纪五、六年代关中一个叫马嵬坡的农村，也就是作者出身的地方。马嵬坡就是相传杨贵妃被迫上吊的地方.。马嵬坡虽说不是鱼米之乡，但也算是富足之地，即便是出现天大的自然灾难时期，如民国18年，马嵬坡也没有饿死幾人。
    而1958年大跌进之后，马嵬坡竟然饿死了三分之一以上的人。马嵬坡很多人的命运，都与一个名叫织女的女人有关，织女是个外来户，民国31年她一家几口从河南逃难，到了马嵬城只剩下父女俩人。解放后，织女已长得如花似玉，并且与有财的小儿子狗剩訂了婚。谁知半路杀出个来村里养伤的邓连長。后来邓连长走了，与狗剩退了婚约的织女独自生下了一个名叫驴换的孩子，狗剩一气之下，跑去参了军。
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退伍军人狗剩回家后当了大队支书。这个人在部队学会认字，还会写几句打油诗，大跃進时期，狗剩带领全村老小大炼鋼、放卫星，把村民的口粮全部缴了公粮，结果村民只好吃草根树皮和观音土，很多人因此活活饿死。
小说的每一个章节都与人物的名称作标题，而这些人物大多与织女有关：文革（织女没见过面的孙子）、狗剩（织女最早的订婚的男人）、驴换（織女与邓连长的儿子）。
狗剩不仅害死了很多乡親，还把织女逼得卧轨自杀。而10几岁的文革也稀里糊涂地被火车撞死。
狗剩死了之后，长大了的驴换并没有继承织女的善良，而是像狗剩一样，繼续祸害百姓。驴换的结局虽然有些凄惨，也看得出作者对这个人有所同情，但也算是一种报应。
小说还写了一个很值得人们尊重的人物：根叔。
   根叔是乱弹高手。（这里忘记说了，乱弹是中国戏剧的始祖之一，乱弹既可以算是秦腔，但比秦腔更古老。在中国戏剧史上，乱弹与昆曲一样，也稱得上百戏之源。不同的是，昆曲属于文人的雅戏，而乱弹则源自民间，属于俗的一种。
根叔无妻无子，但活了84岁，根叔喜欢养“哼哼”，养大了就拿集市上去换小猪，有一次装小猪的瓦缸摔破了，小猪也跑了，但根叔就像没事人一樣。人家说，你的缸摔了，根叔答：知道。你的哼哼跑了，根叔答：知道。那你还不去追，根叔答，追什么，跑到谁家也是哼哼。就是这么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活得很自在。根叔预感自己要死之时，每天躺在自己最喜欢的棺材里，让村里的小朋友每天早上对着棺材喊他：死了没有？還没呢，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钱给小朋友。后来有一天根叔终于没有回答，人们为他盖棺时，发现压着一叠厚厚的钱。。。。。。。
这部小说还有一个名字叫《红旗下的蛋》，想想也合乎主题，但我觉得还是《乱弹》好。从根叔的乱弹中，我们看到了民间的智慧。也相信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要独善其身，还只有到民间去寻找机会。
小说的意义和价值其实远不止这些.在語言方面，小说采用了大量关中方言，具有浓厚的民间文学味道，而事实上，从《乱弹》粗俗的 文字里面，我们可以看出杜君立深厚的文字功底。杜君立虽然說自己只有中學文化，但在我看来，即便是文学博士，也不见得有他的功底扎实。
除了小说本身之外，《乱弹》的后记更具冲击力，作为一个自由主义思想者，杜君立先生的人生或学者或作家之路能走多远，我不得而知，以他的思想張力，我认为不在王小波之下，而且，從某种角度来看，他比王小波看得更远。
然而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以杜君立的个性，我不知他的命运是否要比王小波会好一些。
因为,像《乱弹》这样的小说，如果不作修改，恐怕大陆没有一家出版机构敢于发行，而这樣一部好书，本来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